【刀剑乱舞】 天人五衰

CP:审神者 x 江雪左文字

第一次尝试写婶刀,纯属自我满足
大概没什么高能的样子

◎创作男审神者
◎第一人称注意
◎ooc这种问题……不喜勿喷吧




现世这边已经是寒冷的冬天了,与之相对的,我将之前从万屋所买的雪景也应景地挂上,虽说如今看来也毫无意义,但怀抱着“再怎么样四季应有的变换还是总该有的”这种念头,当然,我这种举动也被一些关系要好的刀剑们反驳与吐槽,在此之中,和泉守和加州的反应是最为激烈的。
“我认为红枫已经足够美丽了!”
加州站在我的对面,他两手叉着腰,同身后的和泉守均是虎视眈眈地望着我。
“太冷了可穿不了那些帅气的衣服了。”
“对!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果然还是为了所谓的打扮呢,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我默默腹诽着,口头上还是好言好语地解释:“可是按照时间上来说现在可已经是冬天了哦,再加上不用出阵的话,围在暖炉可是相当的舒服呢。”
“过分——”
“是的呢,就算到了忽然要离开的时候我还是想维持着一个帅气的造型去见土方先生啊……”
我握笔的手蓦地一怔。
“……你这个笨蛋!”
加州狠狠锤了一下和泉守的腰侧,小声地唾骂起来。
“唔嗯!我不是故意的,非常抱歉啊主上!”
“和泉守说话就是这样,经常不过脑子!主上千万不要——”
看到这两人拼命想解释的样子,我苦笑着摆了摆手赶紧制住。
“我知道啦,不用这么紧张的。”
……再怎么说,毕竟是事实嘛。



将这两个笨蛋送出去后,我将门掩上,无力地趴在没有多余的文件的书桌上。
我的本丸,已经成功完成了驱逐在这个空间里活动着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当然,对此政府也给了我笔相当丰厚的奖励,但是同时我也明白,自己的任务与职责也马上便结束了。
我将回归到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这个结局在我初任审神者这一职时我就已经明白,更确切地说,我也正是为了这一步努力至今。与失去神力这种代价相比,能够由此而进入到政府工作才更是求之不得的。
大概不久之后,这个本丸以及其中和我一同战斗过的刀剑们,都会随着我力量的衰弱也便慢慢地消失了。



房间内的所有门窗都被我紧闭,桌下还烧着炭,熏得我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懵然之间,我隐隐约约地听到敲门的声响。
“算了吧,无论如何都好想好好睡一觉呢……”
我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桌上,身下暖炉给我带来的温暖的感觉更是催人入眠。
“这可真是太好了……”
“相反,根本就是糟透了。”
清冷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来人或许是不满我这种放纵又懒散的态度,一瞬间,我感到后颈传来的一阵刺骨的凉意,刺激得直接将我如同鲤鱼打挺一般弹跳惊醒。
“日安,主上。”
“这可真是不得了的恶作剧啊江雪……”
我微微抬头,便看到站在我身侧的江雪左文字正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不同于往日他所披在身上的袈裟,江雪换上了不知什么时候添置的厚厚的袄子与羽织,露在外面的那只手被冻得通红,想必也是刚刚弄醒我的罪魁祸首了。
“烧着炭也还不通风,您是想要自杀了吗?”
“什么嘛,我可是神呢哪容易就这样随随便便就死掉了……”
对于我这样的回答,江雪似乎有些许不满,他隐忍地蹙了蹙眉,却也不打算多说些什么。



我最讨厌的、就是他像这样应似敷衍的态度了。



“不打算同我说教吗?”
他好奇地望向我。
“您希望我说些什么吗?
“……没有,这样就够了。”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
相处了这么久,我也早已深谙他这种冥顽不化的脾性,说是一直作为僧侣而来的修行,法的透彻与觉悟没有领会到,反倒是修来了一身教徒通有的顽固和死板。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江雪。
似乎是被我的视线给怔住,江雪看向我的目光里带了些许疑惑,那头银色的长发随着他微微侧头的动作也倾斜而下,就像一匹美丽的丝绸一般。

“果然只有脸好看的程度……”

“您在嘟嚷些什么呢。”

我将头埋进双掌之中。

虽说像加州和泉守这样的刀剑也算是关系相当之好的程度了,分别之际的的确确是会感觉到惋惜或者是不舍,但是说真要令自己撼动、还是甚至说不想要抛弃身为审神者这样一个存在的话——

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我紧紧握住了那只被冻得冰冷的纤细的手。

“没什么,就这样待一小会吧。”

在屋外的冷风呼啸之中,我决定、将这只手悟到直到发热为止。



最近,我能确切地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流逝。

比方说,每日睡眠的时间愈来愈长,早晨起来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疲劳感。看文件看久了,整个人也都会昏昏沉沉,甚至突然站起来的时候,都会突然一阵子的晕眩。

我总有种不安定的预感。

然而,这种预感也很快以我能所见的形式展现在我的眼前。



“主!”

光忠急急忙忙地闯进我的房间,不顾秘书刀的阻拦,他一手提着大俱利伽罗的本体,异常震惊地看向我。

我所认识的烛台切光忠向来都是冷静自持的样子,这种狼狈的状况真是从所未见。

“怎么了,这么难看的样子。”

“从早上起就没看到俱利伽罗他人,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去了他的房间,结果除了他的刀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光忠整理好情绪,开始叙说了起来,他该是联想到了什么,紧张地咽了口气,将那振大俱利伽罗递给了我。

他应该是早已想到了那个结果。

我抚摸着俱利伽罗的刀鞘,无奈地叹了口气。

“抱歉了光忠,我无法做到。”

我看到了光忠愕然却又释怀了的表情,便垂下头难以去直视,在这个时候,我才能确切地体会到衰弱而带来的无能为力,大概我这样无能的主公,也是无法再给光忠带来任何希望了。

“主,这也是俱利伽罗自己最后的结局,原本我们都仅仅只是普通的刀剑罢了。”

到这种时候,烛台切还强颜欢笑安慰着我,他从我手中接过那振刀剑,简单的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你也觉得、我是无能的主公吧。”

“唔?怎么会呢。”

作为我的秘书刀的江雪全程目睹了事件的经过,他只是像往常那样,仿佛屋外那融不开的冰雪一般,面无表情地应付着我的提问。

“这个结果不都是早就决定了的么,是您多虑了。”

“纵使是身为刀剑,若是看透了一生所要的经历与苦难,这种最终归化到原点的结局,不应该才是他一生悬命换来的最好的解脱么。”

江雪仿佛微微嗤笑了一般。

“毕竟使用我们的、并不是我们自己的本意,而且主上您呐——”

“混账!”

似乎是被我满载着怒意的低吼所慑,江雪转过头一脸无法置信地望着我。

“我还没有消失呢,就算我无法令刀剑维持肉身又如何,我现在还是这个本丸的审神者——”

“所以我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江雪凑过身,更加地朝着我贴近,那双同发色一样色素单薄的眸子疑惑地望着我。

“您到底,是在生气什么呢?”




大概连我自己、都不记得原因了吧。

到底是因为自己无法满足光忠心愿的无能为力、还是对衰弱这种事情的恐惧,亦或者是江雪这种肆无忌惮的态度。

无论是哪种,我都感觉到自己内心那块最不想被别人了解到的地方、被江雪左文字所察觉到了。




我卑劣、贪婪的欲望,以及与此同时而一同产生的罪恶感。




那日中午,绝大部分的刀剑都选择去了午休,我端着从万屋买的甜点,敲响了江雪的房门。

“中午好哟,江雪殿。”

“……您这是从哪学来的称呼。”

在他看到我手中所盛那物的一刹那,他脸上的表情瞬间被惊喜所代替。

“是草莓大福呢。”

“是的哟,只有在这个时候万屋才有的供应。”

我将甜点放在了地上,江雪也兴致勃勃地将两人的茶杯斟满。

“你明明是个僧人,却意外喜欢这种东西呢。”

“这很奇怪吗,甜食可不算在戒律里面。”

“我的意思是说。”

我一边咀嚼着口中濡软的团子,一边努力试图去描述。

“总觉得你该是无欲无求的呢。”

“这只算是爱好罢了。”

“强辩——”

然而我却又拿不出其他反驳的证据,说实话,平日里我的确很少去揣测他所想什么,因为不仅是我,在其他刀剑一贯看来,单凭他对战斗的排斥这一点看来,江雪也该算作是无欲了。

杀生是刀的本性。

我看到江雪的嘴脚微微掀起某个胜利的弧度,他似乎对说教我、推翻我的想法十分之感兴趣,然而要令他抱歉的事,他的成就感并没有感染到我,反倒是这罕见的表情,就像是、在雪地之中绽开的高岭之花一样,让我欢喜得目瞪口呆。

“嗯?怎么了,您这幅表情。”

“没什么,只是想到同江雪你相比,我的的确确是个五欲俱全的大俗人啊。”

“我倒是想听听。”

“我可是对佛法所接触得不多呢,没什么值得同你讨教的。”

趁他不注意,我瞬间将江雪所扑倒。

“……唔嗯?!”

我捧着那张我一直所爱慕的那张脸,尤为小心地揉捏着。

“我听说过佛有七苦,生老病死我倒是能看透,毕竟同江雪这样的付丧神不同,我可是个彻彻底底的人类呢。”

“怨憎会,爱离别。”

我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这恐怕是不久之后,我才会有所体会的吧。”

江雪还是那样,有些疑惑地望着我。

大概也是思索着如何应对这样一个忽冷忽热的主上所该有的法子,我反正是这样猜测着,身下的江雪叹了口气,便像安慰着他幺弟一般抚摸着我的耳后。

“请您务必要坚强起来,主。”

果然,他还是不懂呐。

我利落地起了身,蹲下身伸手也扶住江雪起来。

“抱歉,权当我感时伤怀了吧。”

“并没有,和您讨论的这些我也是相当有所感悟。”

他朝着我露出感激的笑容,我正为不解,江雪便慢慢解释起来:“虽然对于您来说,我们仅仅只是下属还是武器罢了,不过即使如此,您还是对此赋予了真心,我也相信,在本丸的这段时日,大家也好好珍惜这段记忆的。”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啦。”



同江雪寒暄了几句后,我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佛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离别。

求不得。

心如顽石求不得。



外面的雪似乎越下越大了。

我也感觉到一阵困意,大概此时江雪也同其他刀剑一样,开始了惬意的午睡了吧。

我缓缓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次,就开始进入静谧的永眠吧。

2015-11-26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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