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一药】 Catch

CP: 一期一振 x 药研藤四郎


阿官发粮,胜过上床...

我已经是个只会说可爱的废人了.jpg




「今晚的月亮,可是至今为止最美的。」

 


然而这双眼所见到的,并不是悬挂在屋顶上空的满月。

那是比起满月稍小的蜜色双轮。然而却比夜之月晶亮得更甚,它就这样盯着,宛如铜镜一般,映照出了对面失态的自己。

它向着自己的方向,慢慢靠近了。

在即将完全遮住满月的一刹那,整个画面又如同泼墨瞬间变得漆黑。

 


“啊,终于醒了啊......”

 


尚在卯时,他像是什么事都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似乎忘掉了那个梦的内容,拾起床边的衣服穿好,药研先是盘腿静坐在了片刻,从鬓发露出的右耳耳尖稍稍似是战栗般的一抖,他才终于微微偏过头。那对藤色的眸子睨向隔壁的那堵墙,察觉到对面的动静之后,药研藏在刘海下的短短眉毛向上一扬。

毫不拖泥带水,他站起身,将房门一手拉开。

似乎还嫌这样的动静不够大,他又重重地将房门合上。

紧接着,他又扣响邻室的房门。

“一期哥,醒了吗?”

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站在门外,从里面依稀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响声。他也不急,直到感觉到脚步声朝着自己的方向愈来愈靠近,他才悄悄地露出某个狡黠的笑容,朝着门外后退了一步。

“那我先走了哦,一期哥收拾好了再出来吧。”

分明感觉到那个人已经走到了门前,甚至连他手掌正准备贴上的动作都能够想象得到,隔着那层薄薄的阻碍物就能感知到的另一生命体的气息,精准地掐住了这个时机,药研又像阵风似的从这儿跑开。

 


一期一振缓缓将门拉开,转瞬之间听到的脚步声,包括打开门的这一点五秒,包裹着脚掌的棉袜与木质地板接触时产生的轻盈的声响,连同这五秒之前门帘外的模糊人形,在将门完全敞开后统统消失得一干二净。

保持着那个将门拉开的姿势,他有些若有所思地望向走廊所直达的方向。

 


脱掉睡衣需要十五秒,将衣服重新穿好又需要接近一分钟。

按照成人的步子,从床走到门的距离大概需要五秒。

将门完全拉开又需要两秒。

无数次自己在房间内测试过,包括替他手入的时候留心观察过对方解开服装的速度,甚至偷偷拿来那双比起自己而言大得太多的鞋子,在一期一振不知道的时间,一步一步计算着他每一步该走的时间。

除去初见那会的情不自禁,到目前为止,其他所有的表现都滴水不漏到无懈可击。

坐在桌侧的一处坐垫上,在两分钟后,一如自己所预计的,一期一振出现在了门边。

与那对蜜色的眸子同时对视,药研的心里不知为何咯噔了一下。

......会是因为那个梦吗。

「今天唯一超出自己计算到的突发状况。」

不过很快,他露出了招牌的清爽笑容,朝着门外的一期挥了挥手。

“早上好啊一期哥,顺便一提,今天的早餐可是烛台切老爷做的哦。”

饭桌上没有其他的熟人,一期一振扫视了一眼,便自然地坐在了药研旁边的那处坐垫上。

兄弟里除了自己外,起得最早的是平野。然而平野也是过了卯时才起来的。

之后的便是前田和骨喰,前田在这之后会负责叫醒其他贪睡的兄弟,而骨喰则单独去叫醒鲶尾。

 


这些并不需要一期一振知道。

 


半个小时左右,饭桌上陆陆续续坐满了人,一期一振的左右自然被粟田口的短刀们给围着,见着本丸的刀剑也起得差不多了,烛台切这个时候才会把早餐一一端上来。

然而无论哪天,一期的左手边都会是药研。

“好狡猾哦,我也要坐一期哥的旁边!”

乱的双手从身后搭在他的肩膀上,在听到乱的抱怨后,一期下意识地垂着头望了药研那一眼。

那双藤色的眸子就像猫一般吊着含笑看着自己。

只是一瞬间看到的、宛如完全被驯服后柔软又充满着信赖的眼神。

也只是因为那一瞬间,他才会犹豫那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去坐那边吧。”

从容地从坐垫上站起,药研像是个真正的大哥一般,扶着乱的双肩让他坐到原本自己的坐位上,便端着自己的那副碗筷,挪步坐到了对面长谷部那块。

又是极其自然地融入了那群人的话题,看着正神采奕奕和长谷部说着什么的药研,他有些莫名地怔住了。

整套行动如同行云流水般,自始至终,除了那似是自己错觉的、猫一般驯服的眼神,药研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就这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他蓦地看到,长谷部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却将自己碗里的一块炸猪排夹进了药研的碗中。

“怎么啦,一期哥......?”

顺着一期的目光,乱看到坐在对面的药研的碗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份炸猪排。

“诶,难道一期哥也想吃那个了吗?”

 


「想吃。」

裹着一层酥脆的面衣,被煎炸至金黄的肉块,被那看似小巧却实则锋利的牙齿撕碎,经过闭嘴的咀嚼,最后才心满意足地吞入胃中。

元凶正是那排整齐而又森白的牙齿,所进行的是作为动物而言最为原始的撕裂,进食的过程虽然看似残忍,却又无比勾人食欲。

坐在对面的药研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目光,来不及收回,自己这样有些过于明显的贪婪的模样便被他尽数收入眼底。一期看到,药研对着自己笑了笑,露出了那排细整而森白的牙齿。

丝毫没有幻觉之中的温驯的半点影子。

「想要吃掉它。」

 


一边无言地吃着自己的那份,长谷部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一期一振,又瞥了瞥身侧的药研,筷子夹住碗中最后一口的白色米粒,将它们送入口中。

“你兄长刚刚开始就一直往这边看,又怎么了。”

“谁知道呢。”

强忍住几近要令自己颤抖的欢喜,他故作起一副冷漠的态度,并耸了耸肩。

「只要我愿意的话,我可以完全操控到这个男人的一忧一喜。」

除却工作的时间外,夜以继日地研究着这个男人。

想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想让他的喜怒哀乐都是因我而起。

 


只是不能让他读懂我。

 


吃完了丰盛的早餐,趁着所有人都还坐在这里,长谷部便从怀中拿出审神者布置任务的纸条,一丝不苟地按照上面的内容布置下去。

“今天需要你出阵了,一期一振。”

这是从在本丸被锻出的那天起,一期为数不多的出阵。

“不用担心,主上也让药研和你一起过去,今天要去的地方是墨俣,就让他带你试试一次吧。”回过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侧的药研一眼,长谷部歪了歪头,似乎正在征询他的意见。

“没问题吧?”

“嗯,就交给我吧。”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长谷部微微颔首,正准备了解另外那位的情况,却看到一期一振又是之前那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一期。”

“......”

“......一期一振。”

“唔嗯、是!”

意识到全场的焦点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才鄱然一惊,便严肃地直起了身子,看向一脸不悦的长谷部。

“你也没问题吧,一期?”

虽然出阵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是让药研带着自己。

就连审神者都认可这个孩子同自己亲密的关系。然而事实是,除了让自己心猿意马外,药研所做的事,与其他的弟弟并无两样。

他会每天按时叫醒自己,会在自己受伤后帮忙手入,手合的时候也是拜托他一起教导,就连晚睡之前这个懂事的孩子也会跟自己互道晚安。

然而他确实又做了很多事。有时甚至会让自己觉得,假如没有这个弟弟,大概生活里会有更多的麻烦这种忧虑。

 


即使无法读懂,自己也会乖乖上钩一样。

 


“这个时候可不能随便的分心,一期哥。”

趁着自己晃神的一瞬间,药研冲到了自己面前,顺势斩断了一柄朝着他飞来的敌短刀。

“......抱歉。”

所幸药研也没有责怪自己的打算,他只是好奇地凑了过来,打量着被一期塞进怀中的三枚金黄的刀装。

“这是重骑兵吗?”

“唔。”

望了眼药研有些单薄的护甲,他顿了顿,便从怀中掏出了其中一枚。

“我不需要那么多的......看起来,药研比我更需要这个。”

“一期哥这是在小看我吗?”

“什、什么——”

“太小看对手会吃大亏的哦,一期哥。”

看到因为自己的调侃而涨得脸色有些微微泛红的一期一振,他不禁觉得这个比起自己要高出太多的男人竟有些不符合体型的可爱。

只有单纯的家伙才做得出来的笨拙的示好方式。

“我是开玩笑的。”

尽可能用他自己最温和的声音去安慰道,一边又将一期递过来的那枚刀装重新塞回这个人的怀里。

一旦陷入这种仰慕的情愫之中,真情实感的流露便是最为抑制不住的,就像那天的满月之夜一样,药研的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短刀的话不需要那么多刀装,而且我比你来这里的时间更久,如果只是战斗的话,需要被保护的还是一期哥才对......”

 


“真温柔呢。”

 


替对方整理衬衣领结的动作蓦地一怔,他微微仰起头,看到的便是那对犹如满月的蜜色双轮。

那双眼睛明显是带着笑意的,一期一振的下眼睑由于肌肉的动作而鼓起一层细薄的卧蚕。

僵持着那个替对方整理领结的姿势,即使他的面部因为引以为豪的自制而没有流露更夸张的表情,然而只要一期一振稍微再靠近一步,就能够听到自己剧烈到连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心跳。

“对谁都这么温柔吗,药研?”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这个高瘦的青年朝着他的位置走近了一步。那句话是几近贴着他的耳廓说的。

而紧接着下来,一期却作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动作。

药研听到十分明显的刀剑出鞘声。

“叮——”

金属相撞的声音短暂又刺耳,他猛然回过头,与一期一振那把太刀针锋的主人,正是历史溯行军太刀那张熟悉而狰狞的脸。

“对敌人可不能这么温柔呐,药研。”

此时的一期一振又恢复成往常的那个正直又清爽的大哥模样,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竟然还有空跟自己开玩笑。

“不过这家伙和我之前碰到过的有些不太一样呢,抱歉啊药研,我好像有些快支持不住了......”

仔细看的话,一期一振拿着刀的那只手也有了稍些不自然的颤动。

 


自不量力去充当英雄的后果。

与之同时,一期怀中的一枚刀装也传来了小声的碎裂声。

“让开!”

药研的心中莫名出现了簇不知缘由的怒气。

是在气愤他的自不量力吗,或者是在这种关头还同自己开玩笑的心态。又或者是,一期这种超脱自己预想的行动本身就足够令他感到不悦了。

趁着一期一振在正面同敌太刀僵持着,索性绕到对方的身后,药研对准浪人心脏的位置,将刀身用力一捅。

似乎还觉得不够,两手握紧了刀柄,顺着逆时针的方向,他狠狠将插入身体的刀刃一扭。

感觉到抵在自己身前的那把太刀的力气骤然变弱,一期赶紧后退一步,原本还势均力敌的敌人便维持着这样一个举刀的姿势轰然倒地。

 


“没有受伤吧。”

那是个语气不能再肯定的问句了。他看到药研一脚踩在已然成为一堆不会动弹的肉块的敌人的后背,将插入对方心脏的武器拔出。

看到一期懵然地点了点头,药研才默默松了口气。背对着一期一振,他将短刀重新塞回鞘内。

“......不会再有下次了。”

“唔?”

“我说。”看到药研转过头,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到那双藤色的眸子之下极力想要隐忍下去的怒气,“像这种抢我风头的事情,一期哥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可是现在并没有其他观众呢。”

“总之就不会有下次了。”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走在前方的药研的步子一顿,仿佛刚刚被刺入心脏的并不是那已经倒在地上的怪物,而是始作俑者的自己。

即使背对着一期一振,他依旧能感觉到那双宛如满月的蜜色眸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是在担心我吧。”

仗着身高上的优势,他很快就赶上了走在自己前面的药研。

那头墨色的短发带来的柔软的手感,从那天晚上就感受过的。

趁着对方没有防备,一期顺势摸了上去。

“我也会变强的哦,那个时候,也会像今天一样挡在药研的前面来保护你的——”

即使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从中传来颤抖,像是触电一般,他看到药研慌张地从自己的掌中逃开。

“我说了我已经是大人了啊,不要像对其他弟弟那样摸我的头!”

并不需要你像对弟弟一样的眼神来看待我。

看着他像是炸毛了的猫一样警惕地盯住自己,仿佛被戳中了某个神秘的开关一样,一期的手虽然还保持着那个抚摸的姿势,然而眼中的新奇却又愈发显而易见。

 


才不需要被你这种家伙读懂。

我的感情。

掩藏在平日小小的赌博里。不伦而甘美,愈是污秽却愈发美丽的爱意。

所以才想比任何人要了解你。

弄清楚了你接下来所要的一举一动,才能回应你最为合适的态度。

 


然而精算得再如何得的准确,所有意外的本身就是眼前的这个自以为是、却只要看上他一眼,自己就会不自觉地说出「月亮很美」这种不争气的话的人。

 


于是,这个意外的源头又开始自作主张地做出一些让人头疼的事情了。

被药研拒绝了的一期一振非但没有气馁,反而只身上去,没有选择再次抚上对方的脑袋,却一把握住了药研的手。

“那这样呢?”

他笑吟吟地问道:“这样算作大人之间的方式吗?”

一期一振伸手抚摸自己的头花费的时间是零点五秒。

然而这样出其不意的牵手却只用了零点二五秒。

这就是意外。这样的意外一次次超过他原本的预想,他用了零点五秒的时间去判断一期一振会不会再继续之前的动作,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却快过了他脑海在这半秒之内所能想到的各种可能。

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的药研瞬间就愣住了。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期一边牵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药研,挂着胜利者的笑容朝着原路返回的方向走去。

“第一次来这里,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事实的确是找错方向了呢。”

回头望了一眼亦步亦趋的药研,他继续道:“明明药研是很熟悉这里的呢,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提醒过我,所以我想,主君是不会责怪我的吧。”

“......”

见他没有做声,一期也没有再近一步,两人无言地一前一后牵着手朝着原路返回,只是在药研看不到的地方,一期蓦地有些不明显地挑了挑眉。

 


那像是被蜂鸟轻轻啄了一下般的力度。

两人的双手各隔着副手套,一开始,药研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没有立即挣脱,于是,那只不老实的手指又重新钻回手掌中间的缝隙,沿着对面那截稍小的手掌,隔着黑色的手套也能感受得到的掌中纹路,顺着那一条线轻轻地挠了挠。

宛如一道电流一般从手掌直达他的大脑。

走在他前方的一期一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顾朝前走着,视野所及的只有那身靛青色的制服外套,以及稍稍往上那头爽朗的水色短发。

那根手指还在不老实地挠着。

终于反应过来的药研瞬间脸颊涨得通红一片,他下意识地想挣脱被一期一振握住的那只手。

药研这样的反应似乎在对方的预料之中。在感受到那只手有些不自然的力度,包裹住黑色手袋的那团白色却愈发将其握紧。

不光光是开始那根不老实的手指,其余的那四指也似乎被这种抗拒所感染,沿着被黑色手袋裹住的纤细的手指,仿佛想要极力穿过之间的缝隙与之十指紧扣。

太刀与短刀之间力量的悬殊显然是巨大的。

毫不讲理地扣住了药研的五指,就连彼此的掌心都牢牢地贴合住。

整个过程一期一振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过一次。

 


「我大概快要死掉了吧。」

所幸一期也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假如被这个人看到了自己现在这样、毫无平常那副无懈可击的模样的自己,那样不争气地死死低着头来掩饰满脸的红晕的自己,一定会因为羞耻马上死掉的吧。

 


算是平安无事地回到了本丸,让一期一振去审神者那边去汇报战况后,他便罕见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傍晚,连饭都没有来得及去吃,像是赌气一般将自己锁在屋内。

一期一振想要做什么。

饶是从前对一期的习性所抱有的自信满满,直至今日,这样的自信便被粉碎得彻彻底底。

连着这只被握紧过的右手,似乎还能回味到那个时候被钳紧的力度,就连隔着手套的掌心还留着那样烫手的温度。

就这样盘腿坐着天马行空地乱想,很快,窗外的天色也逐渐昏暗了起来。

约莫快要到了亥时。

也印证了他的猜测,隔着门,他依稀听到了愈来愈近的脚步声。那样的脚步声最终在自己邻室的门前停住。

一期一振是作息很规律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他通常也准备入睡了。然而按照平常的发展,他往往都会是等待一期一振进入房间后的五分钟,才会假装出门,顺便隔着房门对他道晚安。

 


今天也要做吗。

 


虽然心里是这样的犹豫,然而他还是相当诚实地打开房门,矗立在一期一振的屋外。

从床走到门的距离大概需要五秒。

将门完全拉开又需要两秒。

然而药研给予自己的,却只有十秒的考虑时间。

一期一振此刻大概已经铺好了床,正要换上睡衣准备入睡了吧。

即使只有十秒,他的脑中也盘想了无数种的可能——或许外套的拉链坏掉了,脱掉后才发现,一期哥可能会自己修理一下,等等、这样的话大概会需要五分钟左右吧,要么等他入睡之后,会突然想到今晚还没有去粟田口短刀的房间去看了一下,又重新穿上衣服出门什么的......

在思绪飘渺不定的最后一秒,他听到了,十分清晰的拉开门的声响。

刚好整整十秒。

没有了那扇门的阻挡,一期一振就这样衣冠整洁地、笔挺地站在他的身前。

 


「抓到你了。」

 


关于对一期一振此人行动预测的最大意外性,偏偏就正是这个人自己。

毫不掩饰自己情绪的面面相觑,一如他梦中所出现的一样,比满月稍小的蜜色双轮,朝着自己的方向,慢慢靠近了。

直到最后,那句原本打算过来说的「晚安」,也还是没有说出口。

嘴唇被温柔地堵住,他紧紧揽住一期垂下来的脖子,有些不甘心地想道。





2016-11-16 7 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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